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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筑学徒制教育,会被人工智能取代吗?

本文最先发表于CommonEdge。

在本周CommonEdge报道中,迪奥·狄金森(DuoDickinson)探索自身从教学到实践再回归教学的个人经历,以及他所留意到的不同之处,宣称“如今没有人相信学校可以为学生充分应对十年内建筑的演化进程”。狄金森解释建筑教育的发展历程,并提出问题,教育应该借由什么方式才能保持自身的重要性。

1987年,我收到了罗杰威廉姆斯学院(现在已是大学)建筑系创始院长,拉吉·萨塞纳写的一封信,我当时受宠若惊。十年前,我以建筑学士的身份从康奈尔大学毕业。如今,我已写下两本著作,荣获建筑实录房屋奖,同时还是路易斯·麦考尔(Louis Mackall)的新合作伙伴,但即便如此,我并未获得硕士学位,我也从未教过相关课程。但拉吉并未心生顾虑。他希望我到离工作室两小时路程以外的地方教导设计。那时,我刚辞职高校足球教练助理,也并未身为人父。人生处在一个难得的空闲时期。

只是空窗期并不完全属于我自己。通常的情况是,我每学期开一门课来训练身为兼职教授的建筑师们。兼职教授们所能提供的专业视角是其他学科所无法比拟的。并且,对所有专业学位而言,无论是医生、律师、工程师,又或建筑师,这一道理同样适用。

但在1987年,当时的我不仅时间充裕,而且内心傲慢。所以我答应教授设计。紧接着,我开了一场有关建筑写作的研讨会,拉吉咨询我是否可以留下。但我的人生是不断变化的。即便我已下载了“车载电话”( 还记得这些吗?),我和我的妻子正尝试孕育一个孩子,我的下一本著作也已写作过半,并且思考着创设一间属于我自己的工作室。所以,每周二十多小时的教学和通勤时间并不现实。

但尽管如此,教学仍然是一次大有裨益的经历,迫使我去界定设计步骤,并在知识或经历都缺乏乃至空白的学生面前演示。这对所有参与的师生而言都是一次宝贵的交流环节。但是,我也仅仅不过比他们年长十多岁罢了,而且在以往的教育中,我学习的建筑师制作图纸的方式与学生们当前所学一致。我享受与其他教授一同的工作时光,在老式工作室里进行桌边点评、难题思索和演讲展示。只是我的热情灌注于建筑当中,当地的耶鲁大学并不雇佣未达硕士学历的教师。所以我在罗杰威廉姆斯学院教授三个学期后,便再次投身到建筑实践当中。

直至我接到来自耶鲁大学的致电。

在我们第一个孩子出生后,肯特·布鲁默(Kent Bloomer)——他管理着非建筑专业的本科生,曾在一篇评论中看到我——询问我是否可以填补空缺的教授职位。那里距离我的工作室仅20分钟路程。所以我自然可以。学生们都极善于表达且思考缜密。研究生院的助教也同样聪慧非凡,学生们都从我的经历中受益良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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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a Harvard GSD

接下来的30年里,我又接着撰写五本著作,抚育两个孩子,接受1000项建筑委托,拥有一间六人工作室,进行过许多演讲,也接受设计评委会,兼具专业性和学术性,的邀请,但从未真正思索教学的意义,直至克里斯托弗·亚历山大的妻子,玛吉·摩尔·亚历山大(Maggie Moore Alexander)来电。西雅图建筑师苏珊·英厄姆(Susan Ingham)在Common Edge上阅览到上所撰写的文章,于是玛吉问我是否想要在意大利建筑教育的新项目,建筑之美(Building Beauty)上进行演讲。“为什么不多来一些呢?”我提议说。所以我们创立 HOME比赛

为了有实现目标的热忱,我联系哈特福德大学建筑系,询问他们是否有兴趣参与进来。新院长吉姆·富勒(Jim Fuller)同意见面,他也喜欢这个主意。一年后,他建议我在哈特福德大学教授知识,每周一天,持续一个学期。这里距离我家有一个小时的路程。加之另外一次不错的经历,我已经身负两个学期的教授任务。而在如今的Zoom时代,担任客座讲师变得更为简易,且能让所有相关领域的人都参与进来。这大概也是从隔离中诞生出的唯一积极成果吧。

对我而言,30年的教学空缺(除了作为客座评论家外)已然呈现出很多变化。越来越多的兼职教授不足以用薪资购买一栋住宅建筑。更多新方式的涌现,可以让我们接触到全世界愈发加多的学生和讲师。建筑教育的高昂支出意味着奖学金有其存在的必要性,也就是说学校需收取更低的费用。但尽管如此,人们仍继续追求学历。NCARB数据显示,2019年建筑专业入学人数达到了六年中的最高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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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urtesy of Woods Bagot

过去30年的科技爆发式增长集中在效果图、土木工程、建筑领域,抹消1987年的自信状况。当今,没有人相信学校可以充分为学生准备好10年内建筑的演变进程。回想十多年前对未来的设想,大卫·塞兰托(DavidCelanto)在哈佛设计杂志中写道,接下来的变革“只不过会导致数以千计的案例搁置。”事实上,对于1987罗杰威廉姆斯学院和2021年的建筑之美,我认为我目前所观察到的变化,将在短短数年里显得古怪。建筑师们位于能够转变一切的AI变革边缘。过去35年里,我曾在四个不同的场所教授知识,深知学生的本质并未改变,献身与建筑学术领域的人也持续保持热忱。但建筑的构造已经催生转变并将爆发出来。如果上述所说成真,那么教育也必须随之变革。

建筑师可能会使用AI以再次肩负建筑大师的责任,而非继续不安地踱步于咨询者们中间,等待某天被科技取代。这次变革很可能会结束上一世纪建筑美术的教学方法,然后我们的教育也必须发生流动性转变。与此同时,对历史、设计和理论的理解仍有其重要意义。设计工作室所在学生教育中起到的作用可能会变得轻微,而与之相反的是,直接专业整合的学徒制可能会是最佳的教学方式,并能在教学进度难以媲美转变速度的世界当中仍然保持其重要地位。

翻译:顾嘉辉

关于这位作者
引用: Dickinson, Duo. "建筑学徒制教育,会被人工智能取代吗?" [Is Apprenticeship the Way That Architectural Education Stays Relevant?] 23 6月 2021. ArchDaily. (Trans. Yang Lulu) Accesed . <https://www.archdaily.cn/cn/963765/xue-tu-zhi-shi-jian-zhu-jiao-yu-wei-xi-zhong-yao-xing-de-fang-shi-m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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