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周，建筑界将聚焦意大利，迎来第 19 届威尼斯建筑双年展的开幕。今年这届以“智性·自然·人工·共生”（“Intelligens. Natural. Artificial. Collective”）为主题的双年展，将汇聚逾 750 位参展者，从多维度探讨建筑在应对气候变化、人口流动以及人工智能等议题中所扮演的角色。据公布的数据显示，策展人卡洛·拉蒂（Carlo Ratti）打造的此次盛会，有望成为威尼斯历史上规模最大的建筑双年展。以下，我们将解答关于 2025 年威尼斯建筑双年展的 10 个最常见问题。
什么是威尼斯建筑双年展？
今年，威尼斯双年展迎来首届国际艺术展（1895 年）举办 130 周年纪念。然而，直至 1980 年，建筑才被纳入该机构更为广泛的艺术项目体系之中 —— 在此之前，艺术（1895 年）、音乐（1930 年）、电影（1932 年）和戏剧（1934 年）已相继成为双年展的组成部分。自 1999 年起，舞蹈也被纳入其中，使双年展的涵盖范围扩展至六大艺术门类。因此，自 1980 年以来，威尼斯建筑双年展便成为专门聚焦建筑的展览盛会，每届均围绕一个策展主题，邀请国际代表通过展览、装置艺术及各类活动，在为期四个月的时间里进行展示、参观、参与和学习。双年展的历史记录保存在位于马尔盖拉（Marghera）的历史档案馆，以及绿园城堡（Giardini）中央展馆的图书馆中。
即将举行的威尼斯建筑双年展的举办日期是什么时候？
2025 年威尼斯建筑双年展面向公众开放，展期自 5 月 10 日（星期六）起，至 11 月 23 日（星期日）止。主展览周一闭馆，各展览月份的开放时间有所不同。主办方建议游客在 5 月至 9 月期间前来参观，以便利用夏季延长后的开放时间，并参与更多同期举办的多元活动。
该活动并非免费开放，主办方根据参观天数、游览区域以及是否需要导览服务，提供了多种票务选择。有关开放时间、票价及购票方式的官方信息，可登录威尼斯双年展官方网站查询。
威尼斯建筑双年展是如何组织的？
自 1998 年以来，威尼斯建筑双年展围绕三大核心板块构建：国家馆（由各参展国自主策划）、平行活动（经双年展指定策展人批准）以及国际展览（由双年展指定策展人策划）。本届双年展共设有 65 个国家馆、11 场平行活动，国际展览部分则汇聚了逾 750 位参展者。鉴于主展事吸引的大量观众，双年展开幕后的前几周，威尼斯及其周边地区通常会涌现出其他各类项目、艺术介入及平行展览。
威尼斯建筑双年展在哪里举办？
威尼斯建筑与艺术双年展的主要举办场地为绿园城堡（Giardini della Biennale）与军械库（Arsenale）—— 后者是一座前工业时代生产综合体，最初用于造船。军械库内设有 11 个展览及活动区域、一家书店和一间酒吧餐厅。绿园城堡内则坐落着双年展中央展馆，以及大部分国家馆建筑、官方图书馆、一家书店和一家咖啡馆。
国际展览在绿园城堡和军械库这两处场地均有呈现，且大部分集中于军械库。国家馆则分散于绿园城堡（今年有 26 个）、军械库（22 个）以及威尼斯市中心的其他各类场馆（15 个）。2025 年，双年展花园中的部分建筑正在进行修缮，因此主办方在全市范围内的展陈布局将比往年更为广泛。
用主办方的话来说，“威尼斯将不仅是威尼斯建筑双年展的举办地 —— 它还将成为一个鲜活的实验室。这座城市本身——面对气候变化，它是地球上最岌岌可危的城市之一 —— 将成为一场新型展览的背景，届时，装置艺术、原型设计和实验项目将散布于绿园城堡、军械库及其他街区。”
双年展的主题是什么，由谁负责选定？
威尼斯双年展由皮耶特朗杰洛·布塔福科（Pietrangelo Buttafuoco）担任主席，董事会成员包括路易吉·布鲁尼亚罗（Luigi Brugnaro，副主席）、塔玛拉·格雷戈雷蒂（Tamara Gregoretti）和卢卡·扎亚（Luca Zaia）。威尼斯双年展基金会每两年决定一次由谁来担任展览的总策展人。而总策展人则会提出展览主题。今年的策展人是意大利建筑师卡洛·拉蒂（Carlo Ratti），他将展览主题聚焦于自然、集体与人工等多元智能形态，强调通过协同合作来适应社区与环境不断演变且日益紧迫的需求。为体现这一主旨，展览的官方标题定为“智联万物：自然·人工·集体”（Intelligens. Natural. Artificial. Collective）。
展览围绕三大主题板块展开：自然智能、人工智能与集体智能，最终落脚于对太空探索的反思 —— 强调其并非逃离地球的途径，而是改善地球生活的一种手段。与受邀参与国际展览的参展者不同，各国国家馆的策展人由本国机构选定，他们在诠释甚至选择是否遵循双年展官方主题方面，享有极大的自主权。
参展国家和设计师是如何被选定的？
任何国家均可通过向双年展主席提交由相关政府机构签署的参展申请来报名参与。一旦获批成为参展国，各国便会自行建立机制，以遴选参展作品及策展人。部分国家采取公开征集的方式，另一些国家则将此任务委托给文化机构。2025 年威尼斯建筑双年展将设立 65 个国家馆，其中 4 个国家将首次参展，它们分别是：阿塞拜疆共和国、阿曼苏丹国、卡塔尔和多哥。
另一方面，国际展览“智联万物：自然·人工·集体”（Intelligens. Natural. Artificial. Collective）的参展者及其遴选机制均由双年展策展人决定。今年，卡洛·拉蒂（Carlo Ratti）的策展理念旨在打造一个“动态实验室”，汇聚建筑师、工程师、数学家、科学家、气候学者及其他领域专家，共同探讨建筑在适应不断变化的世界中所肩负的责任，集纳多元视角。这种协作精神体现在公开征集作品的举措中，旨在吸纳多元声音，助力拓展建筑创作主体的传统定义。
是否所有国家馆在双年展上都有各自的专属建筑？
并非如此。纵观威尼斯双年展的历史，从比利时（1907 年）到韩国（1996 年），共有 29 个国家为本国国家馆建造了永久性建筑。这些建筑落成后，便由各国相关机构负责管理。而没有永久性建筑的国家则需支付参展费用。
今年的新进展之一是，由黎巴嫩建筑师莉娜·格霍梅（Lina Ghotmeh）设计的卡塔尔新永久性国家馆在绿园城堡落成。值得注意的是，拥有永久性场馆并不意味着能确保参与每一届双年展，俄罗斯和委内瑞拉就是例证——这两个国家今年并未参展。
威尼斯建筑双年展会颁发奖项吗？
双年展评审团会颁发多个奖项，包括最佳国家参与奖“金狮奖”、国际展览最佳参展者“金狮奖”，以及国际展览最具潜力青年参展者“银狮奖”。此外，评审团还可能为国家参展方颁发荣誉提及奖，并为国际主展览的参展者颁发至多两个荣誉提及奖。
2025 年威尼斯建筑双年展的评委会成员由双年展理事会根据策展人卡洛·拉蒂（Carlo Ratti）的推荐任命，其中包括南非建筑师姆波·马齐帕（Mpho Matsipa）、意大利策展人保拉·安东内利（Paola Antonelli），以及瑞士艺术评论家与历史学家汉斯·乌尔里希·奥布里斯特（Hans Ulrich Obrist，他将担任评委会主席）。除评委会评选的奖项外，双年展还将向哲学家唐娜·哈拉维（Donna Haraway）以及已故意大利建筑师兼设计师伊塔洛·罗塔（Italo Rota，1953 - 2024）颁发终身成就奖。颁奖典礼将于 2025 年 5 月 10 日（星期六）在威尼斯举行。
金狮奖的意义何在？
金狮奖的历史可追溯至 1949 年，该奖项首次在威尼斯艺术双年展上颁发。其奖杯造型 —— 带翼狮子，是圣马可福音使者的象征，亦是威尼斯城与威尼斯共和国的标志。威尼斯共和国曾是一个独立国家，于 1797 年在路易·巴拉盖·迪利耶（Louis Baraguey d’Hilliers）将军率领的拿破仑·波拿巴军队征服下覆灭。
本届双年展与往届展览有何不同？
威尼斯双年展是一个通过固定形式来展现其所代表领域当代趋势与挑战的机构。每届双年展均由不同团队策划，并围绕策展人提出的主题展开，这意味着没有两届展览是完全相同的。尽管参展国家往往保持稳定，但展览内容每两年便会焕然一新，其他参展征集活动也同样如此。
至于本届双年展的独特之处，除核心主题外，显著差异还包括活动规模的扩大、新参展国家的加入，以及卡塔尔新建永久性场馆的揭幕。本届双年展还承诺将覆盖威尼斯市更广泛的区域，不仅局限于展览场地，还将讨论话题拓展至更广泛的受众群体。另一大亮点是由卡洛·拉蒂（Carlo Ratti）、奥雅纳（Arup）工程顾问公司与艾伦·麦克阿瑟基金会（Ellen MacArthur Foundation）共同发起的《循环经济宣言》。该文件呼吁参展者打造体现循环设计理念的空间、装置与展览，力求将活动对生态的影响降至最低。这一倡议与主办方今年依据全新 ISO 14068 标准争取碳中和认证的目标相契合，而主要挑战则在于应对参观者自身产生的环境影响。
在主题聚焦方面，从各国国家馆及国际参展者的预告内容来看，本届将更加强调技术在建筑实践中的融合应用。这可能涵盖人工智能、智能建筑技术与数字化制造在设计流程中的运用，所有这些都置于国际与跨学科合作的框架之下，既反映了当代建筑实践的全球化特质，也彰显了其在地方与全球层面推动实质性变革的潜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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