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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samble工作室:我们需要一个完全不同的城市

Ensamble工作室在2000年由Antón García-AbrilandDébora Mesa创立,它是21世纪建筑的典范,代表着稀有又受欢迎的理想状态:他们的作品从理智上讲是那么的严格,有点像内脏又有点像病毒,不管在2010威尼斯双年展还是在热门网站Viralnova上,他们的作品都是一样建在家乡的。这次采访——Vladimir Belogolovsky在ArchDaily专栏的第一节“创意之城”,他登门拜访了工作室创始人,来到他们不因循守旧的家——位于马德里的Hemeroscopium House,去讨论他们设计中实验性的方法,和他们对未来城市的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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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ladimir Belogolovsky(下称VB):采访的开始,我希望你们能提一个问题给自己。

Antón García-Abril(下称AGA):是什么在推动着你?

Débora Mesa(下称DM):于你而言,建筑意味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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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GAE Headquarters in Santiago de Compostela. Image © Roland Halbe

VB: Antón, 对你来说建筑意味着什么呢?

AGA: 首先,建筑意味着一种需求;其次,它能将文化和时间具像化。它表达着人类的精神和渴望,并把所有这些集合成一种空间状态。从中我们可以看到人类对待生活态度的惊人转变。

VB:Débora, 是什么在推动着你?

DM:我觉得我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不知道建筑究竟是什么。一种直觉和敬佩心理将我引向它,而这就是推动我前进的动力。它是一种挑战,也是一种乐趣,会让你总是觉得自己学得不够多。这就会让你继续前行……

AGA: 我们想把自认为好的东西分享给人们。看看这座房子,想象你正处在大城市中心的一座塔楼中!我们很喜欢这里,也希望将它构想在另一个许多人能用到的环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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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lot Tower. Image Courtesy of Ensamble Studio

VB: 为什么你觉得把你们的住宅堆叠成一个塔楼,置于空中是一个很棒的想法?

AGA: 怎么说呢,作为建筑师,我们总是在思考怎么提出新的点子,为生活创造更好的模式——美妙的空间,舒适,健康……这些都是积极的一面,对吧?总有人能买得起这些令人赞叹的房子,这非常棒。但我们也要为那些无法拥有如此美好生活的人们,提供理想的生活方式。一些人还会在这个方向上进一步思考,通过构建新的城市运作模式、依靠技术发展或纯粹通过幻想来阐述他们的想法。

今夏我们构想了这么一个别墅堆叠成的塔楼。它叫做“地块塔”,是由若干地块垂直堆叠而成的,这些地块是城市片段而非单独的建筑。没有人委托我们这么做,但我们需要自己去做这件事情。我们真的很想提出新的幻想,并开发新的方法使它们成为现实。我们现在还没有客户,但以后会有的,我敢肯定。对此我们十分自信!我们是建筑师,需要创造一种全新的世界并向人们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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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lot Tower. Image Courtesy of Ensamble Studio

VB: 这真是令人赞叹的想法。它的迷人之处在于,即便这个塔楼被建成了,它也会一直处于一种未完工的状态,对吗?

AGA: 嗯,那正是我们都市愿景的主题。故事的起源,是我们有次被委托在米兰设计一栋150户的公寓大楼。我们不打算分析150户家庭的需求,因为我们作为建筑师,如果不能完全融入用户群体,就无法提供最好的服务。最好的解决办法往往是采用订做的方式。因此,我们不如干脆就提供150个框架,邀请其他建筑师来设计,个性化提供150个互不相同的小天地。人们应当拥有自由。我自己是不想住在一个普普通通的屋子里,那他们又为什么要住呢?任何建筑师都不应限定人们的生活方式,那种想法很过时。

VB: 跟我讲讲你摆在这儿的模型吧,这些像是我从未见过东西。

AGA: 我们总是从模型出发,这是我们创作过程里的一个环节。它们不只是一些好看的物件,不,不,它们是快速做出来的,粗糙的,有力的,结构性的,廉价的,不怕放在室外的,但也确实拥有令人赞叹之美的模型。我们亲手制作这些模型,Débora跟我一起。当然,我们会寻求一些帮助,但这些确实是我们做的。这正是擦出思想火花的地方。之后,我们还有很多麻烦的工作——去描述、展示、测量、进行测算等。但做模型是我们唯一不能委托给他人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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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uctures of Landscape" Models. Image Courtesy of Ensamble Studi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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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B: 你会选用哪些词来描述建筑呢?

AGA: 热情的,无畏的,有诗意的,产生影响力的建筑

DM: 未完成的,非标准化的,煽动性的……

当人们对建筑漠不关心时,我们表示不太理解。我们相信人们本应对建筑和空间有所反应,并且会更加直接地与之互动。我们之所以设计“地块塔”那样的未完成的框架,是因为想让人们承担起完成建筑的责任,去思考他们想住进的理想住宅是怎样的,或让他们感觉舒服的办公空间是怎样的。为什么不能让每个人都拥有理想的住宅?理想的住宅就是未完成的住宅,这样的住宅能随着住户一起发展、变化。我们的工作重点,是思考如何使这些住房选择能让普通老百姓负担得起,而非仅供少部分人使用。

VB: 你正在用标准化的元素构建非标准化的成果。

AGA: 这正是标准化的概念。你采用了标准化的零件,但每一个部分却独一无二。新一代,即我们的学生那一代人,是不会接受标准化设计方案的。我们需要一个完全不同的城市。他们不会接受金融市场的贪婪驱动下建造的城市,这样的城市不能以人为本,充斥着污染和社会不敏感区域。

VB: 我很喜欢你的一句话。你说过:“我们希望在少有探索的角落中发现美,并且厌倦了缺少大胆想法和冒险精神的举措。”能细说一下这方面吗?你对于工作的意向是怎样的?

AGA: 建筑师通常对表面事物感兴趣,却对胆识没有兴趣。问题是——我们在哪里捕获和寻求美?我们一直在进行的项目如今遵循两个不同的方向:城市系统和自然。

“地块塔”(The Plot Tower),或者这个萱草住宅(Hemeroscopium House),都是通过由标准化零件构建的系统,为城市环境创造灵活性,提供前所未有的解决方案。我们的松露屋(Truffle House)则是操纵自然的结果。松露屋明确表达了我们对美的理解,它是大自然的一部分,由充满空气的土堆积而成。为了修建这座房子,我们先在地上凿了一个坑,并把泥土、树枝、树叶、动物骨头等能在场地周边找到的一切东西组合起来,然后我们将强化的混凝土浇筑在周围。待整体凝固成型后,我们开始清理它,将它切开,把内部的各种东西清理走……经过这些工作,我们最终能看到内部绝美的空间。我们之前计算过这些所需的工作,但对于最后会出来怎样的结果,心里当然是没有数的。我们有的仅仅是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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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Truffle. Image © Roland Halbe

我们不喜欢田园风格描绘下的大自然,也不喜欢人工处理过的自然美。我们认为,自然是野性的,甚至可以杀死你。我们喜欢这样的美——充满野性或野生的感觉。这也影响了我们的美学理念。当我们研究系统、组织方式和和逻辑时,我们尝试将不同尺度的思考,包括房屋、基础设施、城市和景观,统统引入工作。我们将它们组合起来,明白吗?这样它们就成了我们的“上层建筑”。于是,我们继续创造这种最棒的基础设施、建筑和自然的混合,将它们组合成一个新的类型。这就是我们对于美的理解。

DM: 什么是我们应该控制的,什么则不该?我们致力于寻找一个平衡点。在这一平衡下,其他因素也参与进来产生作用:我们构建的结构,从物理上讲需要一个放置的景观环境。不管它们是什么类型的,都需要其他建筑和媒介使它们发挥作用。我们设计了整个过程(或系统),让不同程度的不确定性和自由性去影响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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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nstruction process of the Truffle. Image Courtesy of Ensamble Studio

VB: 你常常用重量很大的元素,就像你在马拉加(Malaga)的Martemar住宅,还有这个住宅一样。这些点子都是怎么想出来的?

AGA: 我们以一种可憎的方式运用“重量”, 即直接揭露空间是如何创造的。我们想要赞颂所用元素的坚固和巨大重量。

DM: 事实上,我们开始使用很重的材料是源于巧合。我们的第一个项目在圣地亚哥(Santiago de Compostela),这是一个很有历史的城市,因此我们自然而然地想到运用石头。我们面临一个抉择——该用陈列室里能挑到的标准石材,还是去当地采石场看看,尽可能理解材料并了解它如何生产和使用的。石材是一个有自己意愿的材料,它不希望被用作装饰,而希望被用作结构。这成了我们运用它的方式。之后我们参观了一个大型预制混凝土厂,在那里我们不经意间穿过了一片横梁的“墓地”,这些梁因为一些生产过程中的瑕疵被丢弃了。因此,我们的第一个想法是——能不能以某种方式利用这些没人想要的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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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emeroscopium House. Image © Roland Halbe

VB: 这么说来,我们坐着的这些梁,都是你们在厂里找到并运用在住宅里的?

AGA: 这些梁都是为典型桥梁、高速公路、导水管等标准化设计的。顺便一说,它们都很便宜。

VB: 屋里的这些构件大小如何?

AGA: 这里所有的梁和导水管都长22-25米,重40-50吨。我们用作漂浮游泳池的高架渡槽,从楼上的卧室里伸出来,在装满水时重量翻倍。

DM: 整个建造过程,从预制到运输和装配,都需要全面细致的考虑。我们还要定下这些巨大构件从工厂运到这儿的路线。但之后的现场建造过程就很快了。我们以6千美元一天的价格租了一部特制的500吨吊车,七天后,我们就竣工了。尽管建筑有很强的纪念性和巨大的重量,但最后它还是一个低造价的住房。建筑主体结构花费约25万美元,而包括表面材料的整个建筑花费是前者的两倍。

自建成以来,这个住宅非凡之处在于它能向我们的工作传达种种意义。它成了我们的试验田,持续地帮助我们想象在其他可能尺度下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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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emeroscopium House. Image © Roland Halbe

VB: 你们都用着现成的元素。我不知道这样说是否准确,你们不太感兴趣于创造自己的建筑形式、发展自己独特的形式语言,对吗?

AGA: 要说发展自己独特的形式和设计语言,那确实完全没有。我们对此没有兴趣,只感兴趣于空间和概念。

DM: 以及建造它们需要的技术。

AGA: 推动我们前进的是空间,不是形式。一个探索独特形式的项目,它自身就会成为这种追求的终点,但一个探索独特空间的项目,它能持续下去并保持生机。比如,我喜欢哈迪德的作品,但她的设计可以说在15年前就完成了。她现在的作品显得有些过剩,我们知道的,因为她的设计语言在那时就已经发展成熟了。而密斯呢,这位建筑师虽已过世,但他的设计还在持续。我们还在用着他的设计语言,探索他的空间理念。他的形式语言非常基础,并且在很早就发展成熟,但他的设计依旧保持未完成的状态。我们的“地块塔”项目的出发点是符合密斯精神的。我们运用不一样的元素,但设计原则还是他的。我们现在就像在跟密斯一起工作,他是我们的合作伙伴。

DM: 我们并没有试图想出一栋独特的塔楼。我们感兴趣的是设计一个建筑、城市系统,让系统能衍生各种各样的产品。在设计作品上,我们希望做到实际和实用,并用很少的元素创造各种可能性。我们并不是在用梁和沟槽做设计,我们所用的梁就像密斯的阿尔卑斯山墨绿色大理石。它们只是我们调色盘上的一种颜色。我们在尝试各种关于开放空间的想法,探索空间和项目的灵活性。而且我们希望这些想法能被别人用上,不仅只是我们用。如果有人愿意的话,我会希望我们的项目能被他们探索并继续下去。我们的设计不应该以我们做出的建筑终结。

AGA: 我们的工作建立在密斯和勒·柯布西耶的愿景之下。我们不接受勒·柯布西耶的城市模型,他把小汽车当作连接城市和郊区的最基本工具。如今,我们知道汽车已不再是城市的组织工具,尽管还未真正找到下一个阶段汽车的运作方式,但我们正在努力探索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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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GAE Headquarters in Santiago de Compostela. Image © Roland Halbe

VB: 关于圣地亚哥的作家和出版者协会中央办公室项目,你可以谈谈其中引人注目的立面吗?

AGA: 当时的想法是创造一个柱廊街,类似商业街廊,这是一种很经典的空间类型。但我们想摆脱前人如此直接的表达方式,在结构上寻求创新。具体上讲,就是通过像这样堆叠不规则的琢石,使人们不会想起圆柱、门楣、柱础和柱头。因为到头来,它们只是一种手段。我们只是在建造自己对于柱廊的认知。这个项目里,我们拆解了历史中出现的一切为人们熟知的建筑基本元素。我们表达的是韵律、尺度、秩序、特性和对空间的喜好。

VB: 你们的想法是挑战原作者的熟知的领域,探索它们新的可能性对吗?

AGA: 你可以这样理解。说到材料,我们去过采石场,从闲置可用材料中寻找我们想要的部分。如果你也去过采石场就会发现,那边真正用的石块只是开凿出来的一小部分,剩余的都被随意堆放,形成巨大的垃圾堆。花岗岩本身没有价值可言,真正需要花钱的是它的处理、切割、运输等。花岗岩并不需要钱,整个加利西亚都是花岗岩,多到可以堆积成山。所以当我去采石场的时候,我开玩笑式地问场主:“如果我们将这些废料都清理走,你们会给我多少钱?”当然,当我告诉他这些石头的未来用途后,他开价了(笑)。但最后,我们只是付了人工的成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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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nstruction Process for the SGAE Headquarters. Image © Roland Halbe

VB: 你们是怎样设计柱廊一侧琢石墙的?

AGA: 设计是什么?设计是被你画在纸上然后施工建造的东西。我们做的却恰恰相反。首先,我们将采石场找到的琢石堆叠成一面墙,尝试了各种不同的想法,紧接着我们开始设计,思考挑出来的石块应该摆在哪里。

DM: 基本可以说,我们搬去采石场住了四个月。除了做建筑师,我们还是这个建筑的承包商,为了让石墙按照我们的意图建造,首先还得说服我们全面委托的采石场人员证明我们想法的可行性。我们建议先做一个墙剖面的实体模型,来学习节点和建造策略,最后再完成整面墙的建造。起初,采石场主每隔五分钟就抱怨一下,但在最后一天,他感到十分自豪,甚至都想把这面墙占为己有。

VB: 这些石块是怎么连接到一起的?

AGA: 通过重力。那又该怎么提供重力呢?可以增加重量来实现。事情就是这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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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GAE Headquarters in Santiago de Compostela. Image © Roland Halbe

VB: 就像埃及人的方尖碑?没有任何东西阻止单块石头掉落?

AGA: 所谓“没有任何东西”指的就是重力……建筑正在变得越来越单薄,当我们想要把它组织在一起时就需要用到十分复杂的机制。但我们仅仅利用重力,就能摆脱几乎所有机制。当你用这些几吨重的琢石和大卵石时,它们会粘合得很好。

VB: 你们将自己的各个作品看作同一故事的不同章节,还是每做一个新项目就开始一个新的故事?

AGA: 其实我们对开始新故事保持开放的开度,但至今为止,我们只找到了两个故事。我认为已经很多了。密斯只有一个故事。勒·柯布西耶拥有四到五个类型学作品。我们的第一个作品就在这里,我们都身处其中。这座房子是用预制裸露混凝土的基础设施元素建造的。它能运用于各种尺度,发展各种可能性。而另一个方向则是松露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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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ig Bang Towers, Miami. Image Courtesy of Ensamble Studio

VB: 你们目前从事的项目中,最激动人心的是哪个?

AGA: 建筑事务所在传统意义上讲,都是服务导向型的公司。但我们试图变得多样化,能同时提供我们自己的产品。我们不想仅仅只是等待委托,而希望提供有用的产品。如今,我们开发了超轻梁用于独立住宅的建设。这些梁在马德里生产并被送到波士顿,在那里已经建成了我们的第一个住宅。我们这样做有三个原因。首先是因为我们有人力、技术和技艺;其次是因为这样做很便宜;最后也是最重要的原因,是因为我们想作为一个参考案例向世人证明,预制装配的工作范围可以扩展至全球。一般来说,预制装配都是在当地进行的,并在500英里范围内完成各项工作,但我们想要开办新的产业——超轻梁全球预制服务,来做到再创新,

DM: 我们永远是自己最好的客户!在国内,这样的方式很奏效。当我们希望发展一个想法但没有客户时,我们不会就此止步。现在,我们正在设计令人惊叹的高层项目,我们迫不及待地想找到机会建造它们。

AGA: “地块塔”就是这样一个例子。它是一个令人激动且还在继续的作品。这是一个可以取得绝对成功,也可能非常失败的项目。如果一个项目没有风险,那它就不值得我们追求……我们不会真正喜欢它(笑)。试想一下这么做是否可行!

DM: 会行得通的。

VLADIMIR BELOGOLOVSKY是纽约非盈利组织Curatorial Project的创始人。他在纽约库伯联盟接受建筑师教育,已著有五本书,包括《与建筑师的对话:在名人时代》(DOM, 2015),《哈里·塞德勒(Harry Seidler):生活》(Rizzoli, 2014),以及《苏维埃的现代主义:1955-1985》(TATLIN, 2010)。他拥有众多展览,包括:安东尼·埃姆斯(Anthony Ames):阿根廷拉普拉塔(Casa Curutchet)的物件型风景(阿根廷)(2015); 哥伦比亚:转型(美国巡回演唱会,2013-15); 哈里·塞德勒(Harry Seidler):《走向建筑的绘画》(2012年开始全球巡回演出); 第11\*届威尼斯建筑双年展俄罗斯馆的国际象棋比赛*(2008)。Belogolovsky是建筑杂志SPEECH的美国通讯员,这是一家总部位于柏林的杂志,他还曾在20多个国家的大学和博物馆任教。

Belogolovsky的新专栏《创意之城》会向Archdaily的读者们介绍他最新和在进行的采访,这些采访都是跟世界各地最有创新精神的建筑师的对话。这些亲密的讨论将成为策展人即将举行的展览的一部分,该展览的标题与2016年6月在悉尼大学的总理相同。创意之城展览会将在世界各地举办多场,让大家探索其中不断发展的内涵和设计。

翻译:汤浩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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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Belogolovsky, Vladimir. "Ensamble工作室:我们需要一个完全不同的城市" [Interview with Ensamble Studio: "The New Generation Will Not Accept Standard Solutions. We Need an Entirely Different City"] 23 8月 2020. ArchDaily. (Trans. Milly Mo) Accesed . <https://www.archdaily.cn/cn/945625/ensamblegong-zuo-shi-wo-men-xu-yao-ge-wan-quan-bu-tong-de-cheng-sh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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